我恍然大悟,干爹老陶不愧把他收为弟子,的确是有两下子。
马文明推开窗户,脑袋往办公楼那边看了看说。“我闻到了。”
我说你闻到啥了。马文明脸上象挂了冰茬似地说,“这楼的邪气儿要吃人了,你可千万保护好自己,我好像闻到一股子味,那味邪的很,是我从没遇到过的。”
他把鼻子对着上面,手指在空气中点动着,就好像要打喷嚏打不出来一样,“好像…好像是糊味呢…”
我说你这鼻子不是只闻阴阳二气吗,别的味也能闻到了?
他对我摆了摆手说,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最近几天这办公楼里还要死人。这次你再不听我的,难说躺着的人就是你。”
我看他的样子是很认真的,心里也没底。我说文明,我看你挺有本事的,你能破破这里的东西不。
他站起身刚要说话,突然眼睛望向了窗子外,我扭过头也跟着看了出去,是老雷子,他面无表情地隔着玻璃看着我和马文明。
马文明嘴巴不动,用嗓子模模糊糊地说,“我走了,该来的时候我还来。你别找我,更别对别人提起我住在那里。”
他说完这话站起身,推开门要走,正和老雷子面对面擦身而过。
老雷子老实巴交地一笑问,“李大哥,这位是…”
马文明不等我说话,回了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,“香客!”
老雷子也蒙了,半天也没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我笑着说,一个打听路的。开玩笑呢。”
一连几天,老雷子到了下午都会准时地给我倒杯茶水喝,我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。他似乎对我也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怀疑,到最后也不再劝我喝茶水了。
而每天夜里,他都会在凌晨左右在床底下摸出东西,然后一个人悄悄地溜出去。
他不再蹲到我的床边悄悄地喊我名字了。我觉得他或许知道他对我下药的事情了。
这一天下午,终于下起了本年的第一场雪,再过几天就阳历年了。老雷子在桌子上摆‘十二月’,他第十二个月又没开。
他晃着头对我说,“李大哥,这十二月又没开。你说这意味着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