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我想到了梳小鞭子的杨学琴,小孙说她死的时候也是黑黢黢的象被火烧过一样,我想如果她死于非命或许跟老雷子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,两个人都是黑的。
我又想起了于老板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句话,他让我早点睡,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让我少管这楼的闲事不成?
我心里怎么想都觉得这里头有古怪,实在找不到说话的人,我就又拨了马文明的电话。可是这小子却关了机。
电视搬到这大楼里台就更少了。啪啪拨了几圈也没什么信号。那雪花子中间横着一道线,把里头的人都拧走形了,越看越难受。
老雷子也算把我折腾的够惨,几天没睡好觉了,今个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先睡个好觉,明天还得下次山找马文明好好跟他谈谈这事。
我想到这里关了灯,钻到了被窝子里,别说,这地方的确比那门口的值班室下房子好多了,起码暖和。
没过多久就睡着了,可是睡着睡着,我就被门外的沙沙声给惊醒了,或许也是被这福宝山给吓的多了,晚上有一点动静我就醒。
那声音就象有个人穿着拖鞋磨在地上的声音一样,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,没错,是拖鞋的声音,而且走到门外就停下了。
“难道外边有人?”我心里害了怕了,这大楼天黑之前我巡逻过的,每个办公室都很小,落地窗户对着走廊,里边不可能藏着人。可这声音那么真实,确实是穿拖鞋磨在水泥地上的声音。
我屏了呼吸,生怕发出什么响动。可是那声音到了门前也消失了,就好象外边的那位也贴在门上在听我一样。
我伸手把床下面的铁锹捞起来了,胳膊伸出来蹲在床上,随时准备一场恶战。
屋子里没有暖气,全靠电热毯取暖,我披着衣服就这样在黑暗里活活挺了不下半个小时。
可是那杀沙的脚步声却不再响起了。我在屋子里冻得直哆嗦,或许因为恐惧冲昏了头,居然都不知道披上被子。
这种感觉实在难受,可比老雷子晚上叫魂更叫我害怕。
“我该怎么办?”我心里不停地反复这句
“我该怎么办?”我心里不停地反复这句话问自己,做了近半个小时的心理斗争,我一咬牙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心态,与其这样被吓死不如来个直截了当。
“老子跟你拼了。”黑暗中我在屋子里一声大叫,操起铁锹就向门的方向冲了过去。
外面那位似乎也听到了我的声音,沙沙沙的拖鞋磨水泥地的声音响起就跑了,而且速度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