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两个人坐在床板子上,对着窗户各自想着心事。地上还躺着个于老板,就这样瞪着眼睛到了天亮。
我看于老板还没醒的迹象,小脸白的象纸似的,怕他出什么意外,我最终还是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。
来救人的居然还是昨天那一伙人,人家来了之后抬的人就问我,说你们这福宝山是不是死人活人的单全都照收。
我说这话杂讲,那抬人的说,“一个晚上来同一个地方抬人的情况,我干这么多年还真是很少遇到。”
我说这就是凑巧,不瞒你说,这地上的人昨天晚上回办公楼里拿东西,天黑没看清地,摔的。
抬人的这位身子也显得薄了一点,也是个好事的人,他眼睛瞟了一下周围见没什么人说,
“老哥哥你这是唬我呢,你这福宝山上有毛病。”
他这话一说,跟刮小北风没什么区别,我后脖子直发凉,难道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?
他缩着脖子说,“一句话,你们这山,到了晚上不好上。”
这山为什么不好上,他没有告诉我。救护车一个晚上来了两次,这一回把于老板带走了。
天亮了,马文明说他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,并告诉我这几天不能再回办公大楼值勤了。我说这话就算你不告诉我,我也知道。
于老板去了医院,我就搬回了山下从前的小屋子里。
虽然心里有好多疑问需要解决,但是目前还上先睡一个好觉再说。一个闷头觉睡到了下午,身体总算恢复了许多。
吃了一顿饱饭,养好了精力,我打算去医院看看小徐和那个鬼孩子。
这个医院就是我称体重的那个镇医院。天灰灰的,我再次站到了它的面前。
它还是那个样子,破旧肮脏的围墙,随风而起的塑料袋,红的白的上下乱飞。
我走进了大堂,不自觉地向问询台方向看去,这一次我没见到那个年轻的小护士,更没见到体重称。
我问那个小护士,“姑娘,我问你件事,从前在这里上班的那个同事去那里了?”
她瞟了我一眼,没好气地说,“这医院里虽然人不多,但是年轻人还真不少,你问我从前在这里的同事,赵王孙李,你总得给个姓不是。”
我说就是个子不高,有点瘦的那个。
她说,我个子也不高也挺瘦,那你看我象不象?
我说姑娘你说话这么冲呢,昨天晚上急救的人在那里?